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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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左聆溪朝南珠揮了揮手，南珠笑一笑，倒車離開。看樣子，聆溪歐尼和世勳xi關系確實不一般。
意料之中的，南珠的solo主打《pray》一出就爆了，音源成績絕佳。左聆溪的solo專輯《看著你離開》過了段時間也公布了，總共收入《看著你離開》《暧昧》《騎驢找馬》《抱歉》四首歌，每首皆備受好評，說她戀愛的也沸沸揚揚，她無所謂，出席活動，接受采訪，被問及寫歌的靈感，“我自己。”
因為寫的歌裏面都是渣女，粉絲都懷疑她私下戀愛是不是不專註用心，反而好受了點，紛紛表示：“無所謂，只要記得發歌搞事業，不戀愛腦，為了男人要死要活，就沒問題。”
在音樂領域上的才華和實力再次得到驗證，左聆溪收割了不少歌迷，通告不斷，今天拍gg，明天接受采訪，後天又去巴黎參加香奈兒的高定秀，完了又參加卡地亞的品牌活動，受邀參加美國的音樂頒獎典禮，當起了空中飛人，忙得腳不沾地，家人想跟她見面，還得預約時間。
轉眼間，又到了年末，左聆溪抽空和在北京的曹璐、曉晗一起吃了個飯，就出席春晚，微博、IG更新新年祝福，Chinese new year,又被中韓兩國的k-pop飯討論了一番——
“她一直都是這樣，雖然人確實善良，但是中國小粉紅，粉絲求她改掉，她都不願意。”
“Cytheria唯一的罪就是中國人。”
“哎喲，不管哪個組合，只要有中國成員都令人頭疼。”
“看來Cytheria在我們國家還沒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被拉出來罵kkk”
“切拜，Cytheria你閉嘴吧，韓國站子關了幾個你不知道嗎。”
“Cytheria真的好漂亮，我父母都喜歡她，但為什麽她是中國人。”
“這個時候還在誇漂亮是不是有病啊。”
“一直記得她給老人人工呼吸，不忍心罵她。”
“Cytheria是特例，只需要漂亮地唱歌就夠了，不要犯法不要霸淩不要突然爆出有小孩，其他的都無所謂。”
“看來我們國家也有漢奸丫鬟啊。”
“因為開路是經歷過了很多難關的孩子，愛著這個團的粉絲也無法離開，所以她們一直肆無忌憚地挑戰粉絲的底線。”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SM不要再讓中國人出道了。”
“她考慮過韓國的粉絲嗎。”
“Cytheria本質就是中國人，不覺得驚訝。”
“我真的很喜歡她，但她做這個事非常讓我心梗。”
“隊友都可以發happy new year,為什麽你不發，故意挑釁韓飯嗎？”
“因為已經在中國找到了合適的路，所以不需要韓飯了呵呵，你的專輯周邊我全都燒了Cytheria，好好活著吧。”
“我們國家還在喜歡她的人真的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
“沒有左聆溪，這個團的歌都會變得難聽銷量跟著跳水，傻帽當年打壓她的時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中國人就是要說Chinese new year，給我死勁說！”
“說發happy new year的，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偷國人老喜歡混淆視角然後把我們的文化當成是你們的嗎？多少韓國愛豆在社交平臺上發什麽lunar year還偷中國文化，怎麽了？我們中國藝人不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發正宗的新年嗎，就發就發!”
“韓國愛豆背刺中飯，左聆溪背刺韓飯。”
“背刺啥啊背刺，本來就是Chinese new year.”
“韓國人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的國民爸爸三星集團旗下的三星手機官網為了中國市場發的都是Chinese new year，你們敢不敢去罵三星？”
“必須說Chinese new year，什麽lunar完全是韓國人和越南人在提，否認中國文化的價值，絕不允許。韓國人要lunar自己lunar去，他們愛怎麽叫怎麽叫。”
“還好我不給偷國送錢，看他們無能狂怒好爽。”
“左聆溪真的蠻戰狼的，這就是不喜歡她的原因。”
“樓上是二棒子吧，250塊趕緊退國籍。”
“溪姐不喜歡媚偷國粉。”
“左聆溪起止是不媚棒粉，她對哪個國家的粉都是這樣，不愛營業不媚粉，幹啥都我行我素，但粉絲舔，就喜歡她這副死樣子。”
“左聆溪是有點傲氣的那種人，不喜歡討好粉絲，愛豆本來就是商品，粉絲是衣食父母，也不知道她在高貴什麽。”
“高貴nmlgb，左聆溪要是看粉絲眼色行事沒有個性自我就寫不出 《獨樹一幟》《real world》這種神曲。”
“我覺得左聆溪挺real的，不裝，不模糊。”
“溪溪姐都傲氣高貴，那所有藝人都高高在上了，跟她接觸過的圈內人士和線下粉絲都說她特別親和沒明星架子。”
“話說左聆溪現在也不是只靠粉絲吃飯的愛豆了，她路人盤超大的，還有很多不混飯圈的人喜歡聽她的歌看她的劇。”
“那些說不要中國人的偷國人，你看看你哥哥姐姐要不要中國人送的銷量。”
“溪姐冒犯到了偷國人脆弱的心哈哈哈哈。”
“退團吧溪溪姐。”
“韓國人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國家的經濟，都快滅亡了烙鐵。”
除了韓國、開路的一些團粉也罵左聆溪發言不當是戰狼。張瀾曦算發現了，粉韓團的不少人精神韓國人，如果讓她們選一個國籍，他們會選韓國。
罵得再兇，脫粉回踩再嚴重，左聆溪都無所謂，她尊重別人說什麽，也尊重自己的意願。
此時一場選拔電影演員的大賽正硝煙四起。導演、編劇、制片人去到各個電影藝術學院，尋找合適的演員。
晚上，左聆溪待在家裏看書，被張瀾曦通知去演年輕時候的女主角，話裏難掩激動，“是蔣輝導演的戲！”
蔣輝是國際上頗具盛名的頂級導演，左聆溪的書都從手中掉在了書上，“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張瀾曦說：“你要是能出演他的電影，就如虎添翼了。”
蔣輝導演年過七十，參演他電影的演員，十個有九個都是影後影帝，而他戲裏的配角，哪怕打醬油的，演員都樂意上。
“我怎麽能演這種大導演的戲？”左聆溪不解自己能接觸電影圈的大觸。
“不是跟你說了嗎，《給你一個春天》的投資方、制片人答應給你牽線電影圈，這次他們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方之一，”張瀾曦說:“還有啊，你還記得之前邀請你拍《倚天屠龍記》的導演嗎？他也推薦了你。”
左聆溪怔楞片刻，真的是個人情社會，彎彎繞繞，資源都掌握在那一小部分人手中，想叫誰上誰就上，頂級導演也不例外。
張瀾曦提醒：“不過，聆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後你還需要拍一些你不那麽喜歡的片子。”
“我也跟資本捆綁了是吧。”左聆溪無奈地說。
“聆溪，你要是想成功，就不能太理想主義，” 張瀾曦說：“你不是真空存在的，規則也不是圍著你轉的。”
左聆溪道：“我更想闖美，用音樂。”
“你也有美國夢？”張瀾曦失笑。
“不是美國夢。而是我們不能否認，歐美引領了流行樂，音樂市場更大這一客觀存在的事實，要是我能踏上這個平臺，會有更多人聽我的音樂。”
“沒錯。但k-pop闖美你也看出來了，不同種不同根，根本無法真正闖進去，他們不會打心底接受亞裔。”張瀾曦說：“不說k-pop了，就說國內的影後影帝混好萊塢是個什麽結果，你也明白。”
“楊紫瓊女士今年不是在好萊塢拿了大獎？”左聆溪反問。
“她是馬來西亞人，家世顯赫，跟當地勢力非常交好，這裏面的原因很覆雜，她本人看得清形勢，遇到的白人老公是個大亨，人又好運，總之，你不能用特例解釋常規情況。”張瀾曦客觀道。
“聽說你說這些，我就有點累。”聆溪有點頭疼了。
張瀾曦語重心長，“行吧，我一時半會不跟你說了。你想闖美，可以，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國內市場穩住了，作為你的經紀人，我不會讓你讓出本土市場的，你要記得，你的根在國內，在華人圈。”
聆溪不出聲，心裏都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有的人運氣好，有的人點兒背，她覺得自己運氣非常好，雖然遇到了些麻煩，但跟她得到的比起來不值一提，她也不奢望未來能一直好運，只求不要點兒背。
張瀾曦將部分電影劇本給了她，叫《光陰的故事》。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末，北方某省會城市的許光陰響應國家號召成為下鄉知青，在五十年的歲月裏，她的命運與時代變遷交織在一起。文.革結束，她考入大學，後從了政，巾幗不讓須眉，在大刀闊斧的改革中她經歷著仕途沈浮，卻始終不變初心。
短短兩頁的劇本，左聆溪反覆觀看，心想《光陰的故事》不止是一部個人成長史，還是中國百姓的生活史。
她演二十出頭的許光陰，戲份不多，剪進電影裏只有二十分鐘，真正的主角是演三十歲後的許光陰的影後陳靜上。
但蔣輝導演為了讓她演好這一角色，讓她去北方某一農村體驗了兩個月的鄉下生活，叫她務農，比如挑糞給菜園施肥，天寒地凍背著菜、地瓜、土豆爬進地窖裏存著，趙曉曦在一旁看得很心疼，不過不得承認，經過這種沈浸式的體驗，環境的熏陶，左聆溪的言行舉止確實就是許光陰。
從《光陰的故事》的劇組一出來，聆溪就馬不停蹄地回了首爾。
SM高層內鬥越來越嚴重，隨著外部資本侵入，已經變成了難得一見的商戰，而時隔一年，開路先鋒終於要回歸了，左聆溪和隊友練舞、錄歌、拍攝MV，她已經二十六，如今年紀最小的南珠也二十五，按照韓國的算法，還要多加一歲。
這次回歸，策劃團隊不止要根據她們的人生經歷來策劃，表面上的風格也要發生變化，孔賢貞力排眾議，讓左聆溪擔任此次的Center，詮釋組合的概念風格。
左聆溪記得自己當Center是出道初的事，後來就被公司削弱存在感，仔細一想，若非李賢靜被曝霸淩，她們不得不提前開通個資，她負責的part需要增多，公司其他團沒起來，無法把開路先鋒當棄子，她可能都不會這麽多人看到，一切都有因有果。
李聖語和她說：“什麽風格你都試過了，現在就走輕美艷風，你的年紀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太美艷強勢，你撐不住，你還不能完全豁得出去。”
他們覺得聆溪有野心，更不是傻白甜，會跟資本打交道，但最後一關過不去，不會放大的自己美貌，在這個男權社會利用性價值去爭取。
喝酒願意，低頭服軟也沒問題，但碰她一下就跟貞潔烈女一樣反應激烈。說白了人情往來是她強逼自己去適應，內心深處並沒有真正去接受適應這個圈子的很多規則，落地只落一半。
聽出她的話外音，左聆溪道：“我有時候覺得我成熟了很多，但我又好像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
李聖語一語道破：“你要變得太市儈，功利，也不會有這麽多人喜歡。”
“可能吧。”左聆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任由造型師給她化妝。
羊毛都從羊身上擼，這次回歸砸的錢都是開路先鋒賺來的，親女兒代代有，鐵打的SM目的就是賺錢，現在開路先鋒這個牌子的商業價值居高不下，公司又人心不穩，回歸自然要樹立公司威信。
李聖語告訴左聆溪幾人，她們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維護開路先鋒這塊招牌，要向大眾展示，這個組合人如其名，任外界如何波詭雲譎，都鋒銳無比，神佛難擋。
不日，SM就宣布了開路先鋒的回歸日，並放出回歸主打預告《Over Kill》，意為趕盡殺絕、大屠殺，抓耳至極的副歌，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一經放出就點燃了大眾的心臟。
開路先鋒的毒唯不少，但團粉也多，人均事業批TOP癌，紛紛喊話毒唯，“這次回歸，我們必須齊心合力拿出四代TOP的水平震碎K-POP！不要吵架！不要內鬥！”
唯粉自然知道輕重，看見聆溪是Center,西米爆肝艹銷量，喊話幹完這票就不幹了，到時候不再約開路先鋒的專輯，只專註左聆溪的音樂。
開路先鋒整體年紀小，出道八年，年紀最大的二十六，正風華正茂，又走神秘路線回歸不頻繁，高層內鬥都不影響她們到處發展活動，從四代打到五代。
一聽她們回歸，路人都關心了，預告十分吸引人，MV跟她們的出道曲《Monster》埋下的伏筆聯動，野獸少女從林中咆哮如雷地奔出，煙叱四海，八荒唯我獨尊的超燃霸氣，運用了史無前例的超強特效，每一幀圖都能看見經費在熊熊燃燒。
左聆溪由清純易碎的少女分裂成美艷霸氣的女王成了MV的點睛之筆，這對應了她的兩張出道預告照。SM的股價跟著一路飆升，孔賢貞吩咐底下的人再添一把火，將SM的商戰跟開路先鋒的回歸一起炒作，實現熱度流量最大化，賺足了眼球，路人好奇圍觀，這下仿佛不止是SM的生死戰，也是開路先鋒的生死戰，粉絲打了雞血似地艹銷量。
精心打造的《over kill》 不負所望，屠榜各大音源榜，但論實績，除了銷量，已經無法和曾經相比，特別是韓國，韓飯容易喜新厭舊，不少已經將愛投向了層出不窮的新人組合，追捧更年輕的肉.體。
為此，此次中飯給開路先鋒貢獻的302萬的銷量，也被各大新聞報道，這麽高的銷量，靠的是被稱為飯圈頂流的西米發力，若非此次回歸聆溪是Center，他們根本不會用心。
外界粉絲都議論為什麽鋒粉這麽多又長情，明明開路先鋒黑料無數——
“是真正在天朝紅過大爆出圈的團，路人盤大，又有聆溪這個血包。”
“天時地利人和，開路出道的時候是傻帽的巔峰，全家捧著出道，手握最好的資源，挨罵都有紅毛沖在前面替她們挨罵。”
“我毛真的太慘了，養女。”
“可是我覺得紅毛的概念比開路更好更用心誒。”
“開路的概念雖然簡單，但結合了很多她們的現實例子，完全是為了她們本身打造的，這也是她們既能詮釋概念人味又很重的原因，一些知道她們破事的路人也容易理解，像是看著她們成長一樣。”
“其他團不能像她們這樣搞這種概念，經歷沒那麽豐富drama.”
“霸淩事件後，她們變得非常有團魂，肉眼可見地團結，有野心，Reborn爆了後，她們一路開掛。”
“開路最牛逼的就是出了兩個韓國本土國民女愛豆，還有一個現象級頂流左聆溪。”
“有點神奇，開路和成員可以各火個的。”
“跟營銷有關，這個團很會營銷炒作維持熱度。”
“開路給我的感覺就是不無聊，雖然黑料不少。”
“都說開路黑料多，難道其他女團就沒有黑料了嗎？開路的黑料咖都已經退團了，劃水啥的早就改了。”
“太紅了，過去的那點事老被嘴，因為現在沒啥好嘲的。”
“我真的哭死，開路的黑料跟有些男團的黑料比起來完全是小兒科，不知道為啥天天揪著這點屁事不放。”
“跟當時限韓有關，限韓之前她們就在我朝大爆，後來的團被限韓令卡著一直打不過她們。”
“神秘，什麽風格都能消化，玩得起，能自黑。”
“整容痕跡不明顯，花期長，唱歌好聽，舞臺好看，粉絲溺愛。”
“因為鋒老妹是真的有魅力，雖然有缺點但沒犯法。”
“最好的主唱主舞都在這個團了，還有一個歷代級神顏，連rap擔都是正宗rapper，有兩個會創作，配置太頂能打。”
“剛出道的時候不是也被嘲沒實力嗎，開始只有聆溪南珠能開麥唱吧。”
“時代真的變了，誰還記得開先鋒當年被嘲不如二代團。”
“在四代裏純實力只比媽媽木差吧，本來k-pop實力就是越來越差。”
“後來進步就能全部開麥了，她們是早產兒，還沒練好就被急急推著出道。”
“爆曲是傻帽最多的，傻帽的音源一直不怎麽樣，她們的成績卻很好，路人粉多，所以能回血。”
“Monster 、Youth、Reborn、lit me up，還有這次的Over kill，我愛一輩子。”
“命中帶紅，星運好，幾次爆雷都挺了過去，粉絲很難離開。”
聆溪的清純又美艷路線成型，因為拍戲的積累，劇中人物給她傳遞的內核和對世界的認知，如今她眼神會流露出故事感，一路看她成長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她徹底褪去了昔日的不谙世事，外界亦然，覺得她很豐富，迎來了顏值巔峰，既有燦若玫瑰的驚艷，又有冷若冰霜的清冷。
她發的IG照片有無數人點讚，妝造穿搭亦然，原因很簡單，因為美，當美得叫人望塵莫及，還擁有吸引人的矛盾感，會引起無數人追捧。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醜了，他們就不會喜歡我了。”聆溪看著一堆不要錢的彩虹屁，接二連三跟她告白的男藝人，約她出去吃飯的資本家闊少，沒什麽情緒地說。
“人總會老的，趁年輕好好享受。”張瀾曦道。
“我還真怕自己沈浸在這種氛圍中。”把美貌當作利器，沾沾自喜，不去真正地提升自己。
張瀾曦說我知道你不會的。
趙曉曦覺得難怪自己達不到自家藝人的境界，她要是聆溪，天天照鏡子，臭美，跟無數有錢的帥哥戀愛，累了就偷會兒懶放松，反正發發美照都有無數人追捧。
境疫情近乎結束，聆溪辦了免費的世界各地粉絲見面會，給粉絲逆應援，卡地亞、香奈兒悉數送了出去，還有她做的點心，大部分是請來的點心師傅幫她做的，因為體量實在是大，她手藝也不是很好。
粉絲見面會期間，聆溪累得嘔吐，還留了鼻血，人都瘦了幾斤，馬上又被通知開路先鋒要舉行世界巡演。
她沒休息過一天，“你身體吃得消嗎？” 張瀾曦擔憂。
“沒問題。”她堅持得了。
巡演的第一場是首爾，接著是東京、大阪、新加坡、香港。
淩晨四點多她們抵達香港，下飛機，機場還有粉絲等她們，一見著她們就沖上來，不是舉著手機拍她們，就是給她們遞禮物。
大晚上不睡覺，左聆溪有點心疼，見有個年紀很小的粉絲擠進人群，想跟她握手，她笑著伸出一只手回握了下對方，對方心花怒放地尖叫。
他們這些人在這幾乎熬了一個通宵，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麽累。
香港的演唱會結束，她們還有一個品牌活動需要出席，這次她們又出了事，嚴格地說是尚美出了事，有當地工人員在小紅書公開爆料她耍大牌，稱品牌方給她弄來的美甲師她不滿意，叫人家換掉，明明先前對好了流程的，沒有對美甲師不滿意，臨了又變故，搞得急急忙忙換人很麻煩，說了半不肯，現場活動還不肯說一句中文、粵語，不知道在神氣什麽雲雲
就像韓國人討厭中國人，天.朝網友對韓國藝人也非常反感，除了粉絲能控評路人不關心的雞毛蒜皮小事，耍大牌的熱搜，粉絲根本控制不了評，一時之間幾乎都是網友的辛辣評論——
“來華的韓國人，幾乎每個都有耍大牌的傳聞，明星不耍，工作人員也會耍，之前她們團來香港，不就是被爆工作人員用韓語罵中國人嗎。”
“這素隨？？？”
“好像是聆溪那個團的。”
“韓國愛豆真的好普，比內娛208萬還普。”
“把限韓令給我焊死。”
“sm家的藝人又喜歡霸淩，又喜歡耍大牌。”
“臭棒子來你爹的地盤還敢耍大牌，賤不死你。”
“限韓令不要停，白嫖，讓他們闖美。”
“她看起來就很mean girl.”
“之前追過她一段時間，她很媚醜國，精神醜國人。”
“內娛鏡頭真的是照妖鏡，棒子的醜圖好多都是來內娛貢獻的。”
“二棒子能不能吃點好的。”
“tgr好多都耍大牌，之前業內都報道過，事特別多，比內娛208萬還難伺候，真就上不了臺面的敗興玩意兒，素質low的要死。”
“粉絲還拿女權說事，就很搞笑了。”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酒店房間裏，張瀾曦將新聞點開給左聆溪看，內娛明星平時什麽都沒幹都要被網友審判，更不說韓國藝人耍大牌，一個二個這下毒舌得毫不留情地噴當事人，左聆溪瞟了幾眼，她不知道怎麽說尚美，人不壞，但因為越來越紅，歐美也有人氣，團隊能力在線會幫忙擦屁股，對方就飄得有點無所畏懼，內裏把自己當白人，打小接受的是西方式教育，偶爾會流露出對亞裔的看不上。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張瀾曦說：“因為只是一面之詞，沒有實錘，很好否認。”
中飯都在為秋尚美澄清，說她一直都很尊重中國，甚至網暴爆料的人，還說她是男的，借用性別對立來澄清。
秋尚美被工作人員告知了此事，一臉無所謂，反正她不會去中國發展。
美甲不滿意為什麽不可以換？她得到了今天地位，換一個美甲師的權利都沒有？白幹了？說什麽中文，粵語，不會說就不說，有什麽問題？聆溪不還是跟韓國人對著幹死都要發她母國的Chinese new year？
說句不好聽的，還沒認識聆溪的時候，她對中國的印象不太好，國外幾乎全是對這個國家的負面報道，別說中國，她對韓國的印象也不好。
孔賢貞人在韓國，打電話給李聖語，此刻他們一夥人都聚集於酒店提供的會議室，商量下面的通告行程。
孔賢貞交代李聖語如何處理這事，說完就叫她把電話給尚美，劈頭蓋臉就把尚美罵了一通，越說越扯得遠，“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你香蕉人的那一套收斂點。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很牛了？你搞清楚狀況，沒有我們，沒有k-pop，沒有東亞的粉絲你什麽都不是，說你是美式rapper,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尚美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其他人沒出聲。如果是頭幾年，姜藝仁說不定會說說尚美，教她保持謙遜，可此刻她什麽都不想說，她管不了每個人的想法，特別是聆溪、尚美。
“她肯定是覺得我們有今天，都是策劃團隊的功勞。”尚美幽幽道。
“難道不是？”南珠沒什麽波瀾地說：“核心創意是他們想出來的，如果說他們幹的是腦力活，那我們幹的就是體力活。”
李聖語沈默不語，其餘工作人員亦然。
“我算是明白為什麽她喜歡捧聆溪了，因為她打心底欣賞她。”尚美道。
“歐尼她一直在做利益最大化的決定。”聆溪感謝孔賢貞這類的伯樂，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給他們創造價值，帶來利益，非要說的話，她倒覺得孔賢貞很喜歡天賦異稟的南珠。
“與其酸別人，不如提升自己。”姜藝仁冷不丁地來了句，她以前不太理解孔賢貞，後來市場一次一次地證明對方是對的，她才明白對方的用心，跟很多愛豆比起來，她們非常幸運，遇上了延長她們藝人壽命的策劃人，如果她是高層，她也會好好發揮聆溪的用途。
李聖語心下嘆息，即使是隊友，也會有意無意地比較。“我們已經盡可能地捧你們每個人了。”她敢說公司裏，或者說是整個韓國娛樂圈，他們團隊最配合藝人，也是對藝人最好的。“好了，先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把下面的活動說一遍。”
開路先鋒馬不停蹄地去了澳門，演唱會一結束，就飛往臺灣，她們需要先出席一檔節目才開演唱會，一抵達目的地，就草草彩排了一遍，休息沒多久，正式錄制，節目現場還來了觀眾，大部分是買票進來的粉絲。
臺灣人哈韓，如今開路先鋒在當地很火。兩位主持人一男一女，問她們對臺灣的印象、美食。基本是聆溪、姜藝仁回答，聆溪還兼職翻譯。
男主持人問聆溪是韓國的帥哥藝人多，還是國內的多。
聆溪笑了，“差不多吧。”她目前沒發現比她父親年輕時還帥的。
主持人又問了下她們女愛豆的護膚、減肥方法，因為李聖語提前交代過，不能問容易引起爭議的，連覺得組合裏誰會最早結婚都不能問，擔心粉絲覺得她們是戀愛腦，是以全程下來節目沒什麽看點。
臺灣的演唱會，李聖語本來打算讓開路先鋒唱一首中文的，比如臺灣前兩年的爆劇的主題曲《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或者是《小幸運》，但南珠、秋尚美中文爛到無藥可救，又懶得學，於是就作罷。
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她們不上心，中國的粉絲依舊死忠。臺灣場一結束，左聆溪和隊友就馬上飛往曼谷，泰國人更哈韓，因為開路先鋒的到來，機場被堵得水洩不通，一下飛機，人生鼎沸，左聆溪感覺自己都耳鳴了，也越來越累了，曼谷場的演唱會，她唱跳得太投入，都不知道自己留了鼻血，還旁邊的尚美轉身發現，被她嚇一跳。
臺下粉絲都嚇得尖叫，她自己都沒什麽感覺，抹了下鼻子，血越流越多，有年紀小的孩子哭了出來，擔心她是不是得了什麽病，粉絲都覺得她有點水逆，被LED屏幕砸中的情景歷歷在目。
隊友都擔憂地圍了上來，聆溪直說沒事兒，不要慌，跟臺下的人鞠了一躬，匆匆離場，姜藝仁馬上控場，安撫現場觀眾，說聆溪可能是有點中暑，趕通告太累了。
她說的沒錯，張瀾曦送左聆溪去醫院，醫生給左聆溪打點滴，說她是勞累過度，休息不足，引起血壓高升，導致血管內壓力增大，鼻腔毛細血管破裂，繼而出現了流鼻血，“她現在免疫力低下，需要多註意休息。”
聽了醫生的話，張瀾曦暫時不讓左聆溪出席接下來的幾場演唱會了，從去年下半年她就一直忙到現在，還去了趟鄉下體驗極端生活和天氣，身體再好，也不經不起這麽造。 “你至少要休息五天。”
病房裏安靜清幽，聆溪放松舒怡得昏昏欲睡，任張瀾曦安排。
聆溪睡了整整二十二個小時，第二天下午六點多才醒來，若非她有呼吸，趙曉曦都擔心她昏死了過去，說她終於醒了，大家都擔心死了。
“我上回睡這麽久，還是中考完了的那天。”她壓力很大，一邊學習聲樂舞蹈，一邊還要覆習參加普通中學生考試，上廁所都抱著覆習冊看，出了考場回家倒頭就睡。
“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
“就是壓力大，疲憊，沒休息好。”還焦慮。
一個成年人睡二十多個小時不正常，排除聆溪說的情況，也可能與甲狀腺功能減退等疾病有關，是以聆溪醒了後，醫生又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她身體沒什麽問題，張瀾曦等人才松了口氣。
洗漱完，聆溪IG更新了條動態，表示自己身體很好，不用擔心，因為是在泰國，知道當地的粉絲情緒應該是最激烈的，她發了張在曼谷演唱會現場的集體照，末了表白了泰國和泰國粉。她不喜歡媚粉，但很多時候不吝嗇跟粉絲表達心意，本來她心思就細膩。
手機被四面八方的消息轟炸，基本都是來問候自己身體的，聆溪群發回覆，稱自己沒事，末了表達感謝。
“註意休息，鼻血流得挺嚇人的。”這是徐明浩發來的。
應該是演唱會現場流露出了視頻，在網上傳播，他看到了。聆溪回覆：“其實沒你們想象得嚴重,補充休息時間就沒事了。”
飯店裏，徐明浩跟旁邊的金瑉奎說：“她沒什麽問題，就是休息得不好，藝人嘛，基本都有這問題。”還有大大小小的腰傷腿傷。
“我看她基本全年無休。”言下之意她比一般藝人更辛苦。
“你真的很關心她，”徐明浩道：“既然這樣，你幹嘛不自己噓寒問暖？”
其餘人同樣疑問。
“她不自在，我也不自在。”金瑉奎喝了悶酒。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不自在的。”文俊輝失笑。
“男人就是這樣，心裏喜歡的是一個，抱著的卻是另一個。”向來不摻和這類事的李知勳冷不丁地開口，“自己不自在，也讓別人不自在。”
徐明浩給他手動點讚，“精辟。”不愧是搞創作的。
金瑉奎汗顏，他已經認識到自己有點渣，本來人就不是完美的，為此他坦然接受，能改最好，不能改就順其自然，遇到有好感的，人家也有意，他不排斥試試看，他最希望的是能他愛上別人，徹底把聆溪給忘了，否則他心裏會一直難受。
“他不是早就和高智媛分手了嗎？”權順榮不解。
崔勝澈一語道破天機，“還會有下一個高智媛。”
金瑉奎嘆氣，“你盼著點我好。”
崔勝澈不做聲，覺得他一時半會兒走不出聆溪的魔咒。
徐明浩說：“其實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你會一直拿別人和她比較，然後你就會越來越覺得誰都比不上她。”
“聆溪各方面確實……”文俊輝慢慢地說：“很少有人比她好。”
忙內李燦看向金瑉奎，“那你完了 ，哥。”
“不至於，不過是個女生，怎麽可能要死要活。”尹凈漢一點都不高估男女感情。
“確實，不至於。”金瑉奎自認不是情種，說不定哪天就跟別的女生濃情蜜意，恩愛兩不疑。
接到吳世勳電話的時候，聆溪正洗完澡，換好衣服，準備去吃飯，王嘉爾約她的，對方脫離了團隊，名氣不減，這兩天來泰國出席活動，得知她也在曼谷，便約了她，還說介紹朋友給她認識。
“我沒事兒啊。”酒店的司機開車她去吃飯的餐廳，同行的還有張瀾曦，兩人鉆進後座。
得知聆溪身體沒毛病，簡單地說了幾句，吳世勳就掛了電話，EXO要回歸了，他和成員正在趕工拍攝MV，抽時間給她打的電話。
餐廳在大皇宮附近，面朝湄南河，對門就是鄭王廟，聆溪、張瀾曦到的時候，鄭王廟已經開了燈，天空成了深紫色，美不勝收。
王嘉爾定的位置在窗邊，華美的吊燈，木質的桌椅，刻有浮雕的花瓶，看上去優雅又有格調，瞧見他旁邊有兩女一男，兩個黑人，一個白人。白人女生靠的極近和他說話，他荷爾蒙又井噴式地散發，聆溪用中文開玩笑說他是不是戀愛了。
他笑了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聆溪識趣地沒追問，介紹過身份後，和張瀾曦正式入座。這兩女一男是歐美音樂制作人，男的還是小有名氣的DJ，王嘉爾擅長交際，他認識這些人聆溪也不奇怪。
等菜上桌的間隙，王嘉爾笑著問聆溪，是不是她戀愛了。
“沒有。”她搖頭。
“真的假的？”王嘉爾難得八卦她，“我看你發的專輯可不像是沒戀愛，分手了？”
聆溪笑了下，“你說是就是吧。”
“誰啊？”王嘉爾好奇誰能拿下這位高嶺之花。
聆溪轉而戲謔，“你還沒說你女朋友是誰呢。”
兩人都笑了起來，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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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聆溪朝南珠揮了揮手，南珠笑一笑，倒車離開。看樣子，聆溪歐尼和世勳xi關系確實不一般。
意料之中的，南珠的solo主打《pray》一出就爆了，音源成績絕佳。左聆溪的solo專輯《看著你離開》過了段時間也公布了，總共收入《看著你離開》《暧昧》《騎驢找馬》《抱歉》四首歌，每首皆備受好評，說她戀愛的也沸沸揚揚，她無所謂，出席活動，接受采訪，被問及寫歌的靈感，“我自己。”
因為寫的歌裏面都是渣女，粉絲都懷疑她私下戀愛是不是不專註用心，反而好受了點，紛紛表示：“無所謂，只要記得發歌搞事業，不戀愛腦，為了男人要死要活，就沒問題。”
在音樂領域上的才華和實力再次得到驗證，左聆溪收割了不少歌迷，通告不斷，今天拍gg，明天接受采訪，後天又去巴黎參加香奈兒的高定秀，完了又參加卡地亞的品牌活動，受邀參加美國的音樂頒獎典禮，當起了空中飛人，忙得腳不沾地，家人想跟她見面，還得預約時間。
轉眼間，又到了年末，左聆溪抽空和在北京的曹璐、曉晗一起吃了個飯，就出席春晚，微博、IG更新新年祝福，Chinese new year,又被中韓兩國的k-pop飯討論了一番——
“她一直都是這樣，雖然人確實善良，但是中國小粉紅，粉絲求她改掉，她都不願意。”
“Cytheria唯一的罪就是中國人。”
“哎喲，不管哪個組合，只要有中國成員都令人頭疼。”
“看來Cytheria在我們國家還沒糊，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被拉出來罵kkk”
“切拜，Cytheria你閉嘴吧，韓國站子關了幾個你不知道嗎。”
“Cytheria真的好漂亮，我父母都喜歡她，但為什麽她是中國人。”
“這個時候還在誇漂亮是不是有病啊。”
“一直記得她給老人人工呼吸，不忍心罵她。”
“Cytheria是特例，只需要漂亮地唱歌就夠了，不要犯法不要霸淩不要突然爆出有小孩，其他的都無所謂。”
“看來我們國家也有漢奸丫鬟啊。”
“因為開路是經歷過了很多難關的孩子，愛著這個團的粉絲也無法離開，所以她們一直肆無忌憚地挑戰粉絲的底線。”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SM不要再讓中國人出道了。”
“她考慮過韓國的粉絲嗎。”
“Cytheria本質就是中國人，不覺得驚訝。”
“我真的很喜歡她，但她做這個事非常讓我心梗。”
“隊友都可以發happy new year,為什麽你不發，故意挑釁韓飯嗎？”
“因為已經在中國找到了合適的路，所以不需要韓飯了呵呵，你的專輯周邊我全都燒了Cytheria，好好活著吧。”
“我們國家還在喜歡她的人真的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
“沒有左聆溪，這個團的歌都會變得難聽銷量跟著跳水，傻帽當年打壓她的時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中國人就是要說Chinese new year，給我死勁說！”
“說發happy new year的，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偷國人老喜歡混淆視角然後把我們的文化當成是你們的嗎？多少韓國愛豆在社交平臺上發什麽lunar year還偷中國文化，怎麽了？我們中國藝人不可以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發正宗的新年嗎，就發就發!”
“韓國愛豆背刺中飯，左聆溪背刺韓飯。”
“背刺啥啊背刺，本來就是Chinese new year.”
“韓國人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的國民爸爸三星集團旗下的三星手機官網為了中國市場發的都是Chinese new year，你們敢不敢去罵三星？”
“必須說Chinese new year，什麽lunar完全是韓國人和越南人在提，否認中國文化的價值，絕不允許。韓國人要lunar自己lunar去，他們愛怎麽叫怎麽叫。”
“還好我不給偷國送錢，看他們無能狂怒好爽。”
“左聆溪真的蠻戰狼的，這就是不喜歡她的原因。”
“樓上是二棒子吧，250塊趕緊退國籍。”
“溪姐不喜歡媚偷國粉。”
“左聆溪起止是不媚棒粉，她對哪個國家的粉都是這樣，不愛營業不媚粉，幹啥都我行我素，但粉絲舔，就喜歡她這副死樣子。”
“左聆溪是有點傲氣的那種人，不喜歡討好粉絲，愛豆本來就是商品，粉絲是衣食父母，也不知道她在高貴什麽。”
“高貴nmlgb，左聆溪要是看粉絲眼色行事沒有個性自我就寫不出 《獨樹一幟》《real world》這種神曲。”
“我覺得左聆溪挺real的，不裝，不模糊。”
“溪溪姐都傲氣高貴，那所有藝人都高高在上了，跟她接觸過的圈內人士和線下粉絲都說她特別親和沒明星架子。”
“話說左聆溪現在也不是只靠粉絲吃飯的愛豆了，她路人盤超大的，還有很多不混飯圈的人喜歡聽她的歌看她的劇。”
“那些說不要中國人的偷國人，你看看你哥哥姐姐要不要中國人送的銷量。”
“溪姐冒犯到了偷國人脆弱的心哈哈哈哈。”
“退團吧溪溪姐。”
“韓國人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國家的經濟，都快滅亡了烙鐵。”
除了韓國、開路的一些團粉也罵左聆溪發言不當是戰狼。張瀾曦算發現了，粉韓團的不少人精神韓國人，如果讓她們選一個國籍，他們會選韓國。
罵得再兇，脫粉回踩再嚴重，左聆溪都無所謂，她尊重別人說什麽，也尊重自己的意願。
此時一場選拔電影演員的大賽正硝煙四起。導演、編劇、制片人去到各個電影藝術學院，尋找合適的演員。
晚上，左聆溪待在家裏看書，被張瀾曦通知去演年輕時候的女主角，話裏難掩激動，“是蔣輝導演的戲！”
蔣輝是國際上頗具盛名的頂級導演，左聆溪的書都從手中掉在了書上，“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張瀾曦說：“你要是能出演他的電影，就如虎添翼了。”
蔣輝導演年過七十，參演他電影的演員，十個有九個都是影後影帝，而他戲裏的配角，哪怕打醬油的，演員都樂意上。
“我怎麽能演這種大導演的戲？”左聆溪不解自己能接觸電影圈的大觸。
“不是跟你說了嗎，《給你一個春天》的投資方、制片人答應給你牽線電影圈，這次他們也是這部電影的投資方之一，”張瀾曦說:“還有啊，你還記得之前邀請你拍《倚天屠龍記》的導演嗎？他也推薦了你。”
左聆溪怔楞片刻，真的是個人情社會，彎彎繞繞，資源都掌握在那一小部分人手中，想叫誰上誰就上，頂級導演也不例外。
張瀾曦提醒：“不過，聆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後你還需要拍一些你不那麽喜歡的片子。”
“我也跟資本捆綁了是吧。”左聆溪無奈地說。
“聆溪，你要是想成功，就不能太理想主義，” 張瀾曦說：“你不是真空存在的，規則也不是圍著你轉的。”
左聆溪道：“我更想闖美，用音樂。”
“你也有美國夢？”張瀾曦失笑。
“不是美國夢。而是我們不能否認，歐美引領了流行樂，音樂市場更大這一客觀存在的事實，要是我能踏上這個平臺，會有更多人聽我的音樂。”
“沒錯。但k-pop闖美你也看出來了，不同種不同根，根本無法真正闖進去，他們不會打心底接受亞裔。”張瀾曦說：“不說k-pop了，就說國內的影後影帝混好萊塢是個什麽結果，你也明白。”
“楊紫瓊女士今年不是在好萊塢拿了大獎？”左聆溪反問。
“她是馬來西亞人，家世顯赫，跟當地勢力非常交好，這裏面的原因很覆雜，她本人看得清形勢，遇到的白人老公是個大亨，人又好運，總之，你不能用特例解釋常規情況。”張瀾曦客觀道。
“聽說你說這些，我就有點累。”聆溪有點頭疼了。
張瀾曦語重心長，“行吧，我一時半會不跟你說了。你想闖美，可以，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國內市場穩住了，作為你的經紀人，我不會讓你讓出本土市場的，你要記得，你的根在國內，在華人圈。”
聆溪不出聲，心裏都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有的人運氣好，有的人點兒背，她覺得自己運氣非常好，雖然遇到了些麻煩，但跟她得到的比起來不值一提，她也不奢望未來能一直好運，只求不要點兒背。
張瀾曦將部分電影劇本給了她，叫《光陰的故事》。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末，北方某省會城市的許光陰響應國家號召成為下鄉知青，在五十年的歲月裏，她的命運與時代變遷交織在一起。文.革結束，她考入大學，後從了政，巾幗不讓須眉，在大刀闊斧的改革中她經歷著仕途沈浮，卻始終不變初心。
短短兩頁的劇本，左聆溪反覆觀看，心想《光陰的故事》不止是一部個人成長史，還是中國百姓的生活史。
她演二十出頭的許光陰，戲份不多，剪進電影裏只有二十分鐘，真正的主角是演三十歲後的許光陰的影後陳靜上。
但蔣輝導演為了讓她演好這一角色，讓她去北方某一農村體驗了兩個月的鄉下生活，叫她務農，比如挑糞給菜園施肥，天寒地凍背著菜、地瓜、土豆爬進地窖裏存著，趙曉曦在一旁看得很心疼，不過不得承認，經過這種沈浸式的體驗，環境的熏陶，左聆溪的言行舉止確實就是許光陰。
從《光陰的故事》的劇組一出來，聆溪就馬不停蹄地回了首爾。
SM高層內鬥越來越嚴重，隨著外部資本侵入，已經變成了難得一見的商戰，而時隔一年，開路先鋒終於要回歸了，左聆溪和隊友練舞、錄歌、拍攝MV，她已經二十六，如今年紀最小的南珠也二十五，按照韓國的算法，還要多加一歲。
這次回歸，策劃團隊不止要根據她們的人生經歷來策劃，表面上的風格也要發生變化，孔賢貞力排眾議，讓左聆溪擔任此次的Center，詮釋組合的概念風格。
左聆溪記得自己當Center是出道初的事，後來就被公司削弱存在感，仔細一想，若非李賢靜被曝霸淩，她們不得不提前開通個資，她負責的part需要增多，公司其他團沒起來，無法把開路先鋒當棄子，她可能都不會這麽多人看到，一切都有因有果。
李聖語和她說：“什麽風格你都試過了，現在就走輕美艷風，你的年紀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太美艷強勢，你撐不住，你還不能完全豁得出去。”
他們覺得聆溪有野心，更不是傻白甜，會跟資本打交道，但最後一關過不去，不會放大的自己美貌，在這個男權社會利用性價值去爭取。
喝酒願意，低頭服軟也沒問題，但碰她一下就跟貞潔烈女一樣反應激烈。說白了人情往來是她強逼自己去適應，內心深處並沒有真正去接受適應這個圈子的很多規則，落地只落一半。
聽出她的話外音，左聆溪道：“我有時候覺得我成熟了很多，但我又好像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
李聖語一語道破：“你要變得太市儈，功利，也不會有這麽多人喜歡。”
“可能吧。”左聆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任由造型師給她化妝。
羊毛都從羊身上擼，這次回歸砸的錢都是開路先鋒賺來的，親女兒代代有，鐵打的SM目的就是賺錢，現在開路先鋒這個牌子的商業價值居高不下，公司又人心不穩，回歸自然要樹立公司威信。
李聖語告訴左聆溪幾人，她們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維護開路先鋒這塊招牌，要向大眾展示，這個組合人如其名，任外界如何波詭雲譎，都鋒銳無比，神佛難擋。
不日，SM就宣布了開路先鋒的回歸日，並放出回歸主打預告《Over Kill》，意為趕盡殺絕、大屠殺，抓耳至極的副歌，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一經放出就點燃了大眾的心臟。
開路先鋒的毒唯不少，但團粉也多，人均事業批TOP癌，紛紛喊話毒唯，“這次回歸，我們必須齊心合力拿出四代TOP的水平震碎K-POP！不要吵架！不要內鬥！”
唯粉自然知道輕重，看見聆溪是Center,西米爆肝艹銷量，喊話幹完這票就不幹了，到時候不再約開路先鋒的專輯，只專註左聆溪的音樂。
開路先鋒整體年紀小，出道八年，年紀最大的二十六，正風華正茂，又走神秘路線回歸不頻繁，高層內鬥都不影響她們到處發展活動，從四代打到五代。
一聽她們回歸，路人都關心了，預告十分吸引人，MV跟她們的出道曲《Monster》埋下的伏筆聯動，野獸少女從林中咆哮如雷地奔出，煙叱四海，八荒唯我獨尊的超燃霸氣，運用了史無前例的超強特效，每一幀圖都能看見經費在熊熊燃燒。
左聆溪由清純易碎的少女分裂成美艷霸氣的女王成了MV的點睛之筆，這對應了她的兩張出道預告照。SM的股價跟著一路飆升，孔賢貞吩咐底下的人再添一把火，將SM的商戰跟開路先鋒的回歸一起炒作，實現熱度流量最大化，賺足了眼球，路人好奇圍觀，這下仿佛不止是SM的生死戰，也是開路先鋒的生死戰，粉絲打了雞血似地艹銷量。
精心打造的《over kill》 不負所望，屠榜各大音源榜，但論實績，除了銷量，已經無法和曾經相比，特別是韓國，韓飯容易喜新厭舊，不少已經將愛投向了層出不窮的新人組合，追捧更年輕的肉.體。
為此，此次中飯給開路先鋒貢獻的302萬的銷量，也被各大新聞報道，這麽高的銷量，靠的是被稱為飯圈頂流的西米發力，若非此次回歸聆溪是Center，他們根本不會用心。
外界粉絲都議論為什麽鋒粉這麽多又長情，明明開路先鋒黑料無數——
“是真正在天朝紅過大爆出圈的團，路人盤大，又有聆溪這個血包。”
“天時地利人和，開路出道的時候是傻帽的巔峰，全家捧著出道，手握最好的資源，挨罵都有紅毛沖在前面替她們挨罵。”
“我毛真的太慘了，養女。”
“可是我覺得紅毛的概念比開路更好更用心誒。”
“開路的概念雖然簡單，但結合了很多她們的現實例子，完全是為了她們本身打造的，這也是她們既能詮釋概念人味又很重的原因，一些知道她們破事的路人也容易理解，像是看著她們成長一樣。”
“其他團不能像她們這樣搞這種概念，經歷沒那麽豐富drama.”
“霸淩事件後，她們變得非常有團魂，肉眼可見地團結，有野心，Reborn爆了後，她們一路開掛。”
“開路最牛逼的就是出了兩個韓國本土國民女愛豆，還有一個現象級頂流左聆溪。”
“有點神奇，開路和成員可以各火個的。”
“跟營銷有關，這個團很會營銷炒作維持熱度。”
“開路給我的感覺就是不無聊，雖然黑料不少。”
“都說開路黑料多，難道其他女團就沒有黑料了嗎？開路的黑料咖都已經退團了，劃水啥的早就改了。”
“太紅了，過去的那點事老被嘴，因為現在沒啥好嘲的。”
“我真的哭死，開路的黑料跟有些男團的黑料比起來完全是小兒科，不知道為啥天天揪著這點屁事不放。”
“跟當時限韓有關，限韓之前她們就在我朝大爆，後來的團被限韓令卡著一直打不過她們。”
“神秘，什麽風格都能消化，玩得起，能自黑。”
“整容痕跡不明顯，花期長，唱歌好聽，舞臺好看，粉絲溺愛。”
“因為鋒老妹是真的有魅力，雖然有缺點但沒犯法。”
“最好的主唱主舞都在這個團了，還有一個歷代級神顏，連rap擔都是正宗rapper，有兩個會創作，配置太頂能打。”
“剛出道的時候不是也被嘲沒實力嗎，開始只有聆溪南珠能開麥唱吧。”
“時代真的變了，誰還記得開先鋒當年被嘲不如二代團。”
“在四代裏純實力只比媽媽木差吧，本來k-pop實力就是越來越差。”
“後來進步就能全部開麥了，她們是早產兒，還沒練好就被急急推著出道。”
“爆曲是傻帽最多的，傻帽的音源一直不怎麽樣，她們的成績卻很好，路人粉多，所以能回血。”
“Monster 、Youth、Reborn、lit me up，還有這次的Over kill，我愛一輩子。”
“命中帶紅，星運好，幾次爆雷都挺了過去，粉絲很難離開。”
聆溪的清純又美艷路線成型，因為拍戲的積累，劇中人物給她傳遞的內核和對世界的認知，如今她眼神會流露出故事感，一路看她成長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她徹底褪去了昔日的不谙世事，外界亦然，覺得她很豐富，迎來了顏值巔峰，既有燦若玫瑰的驚艷，又有冷若冰霜的清冷。
她發的IG照片有無數人點讚，妝造穿搭亦然，原因很簡單，因為美，當美得叫人望塵莫及，還擁有吸引人的矛盾感，會引起無數人追捧。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醜了，他們就不會喜歡我了。”聆溪看著一堆不要錢的彩虹屁，接二連三跟她告白的男藝人，約她出去吃飯的資本家闊少，沒什麽情緒地說。
“人總會老的，趁年輕好好享受。”張瀾曦道。
“我還真怕自己沈浸在這種氛圍中。”把美貌當作利器，沾沾自喜，不去真正地提升自己。
張瀾曦說我知道你不會的。
趙曉曦覺得難怪自己達不到自家藝人的境界，她要是聆溪，天天照鏡子，臭美，跟無數有錢的帥哥戀愛，累了就偷會兒懶放松，反正發發美照都有無數人追捧。
境疫情近乎結束，聆溪辦了免費的世界各地粉絲見面會，給粉絲逆應援，卡地亞、香奈兒悉數送了出去，還有她做的點心，大部分是請來的點心師傅幫她做的，因為體量實在是大，她手藝也不是很好。
粉絲見面會期間，聆溪累得嘔吐，還留了鼻血，人都瘦了幾斤，馬上又被通知開路先鋒要舉行世界巡演。
她沒休息過一天，“你身體吃得消嗎？” 張瀾曦擔憂。
“沒問題。”她堅持得了。
巡演的第一場是首爾，接著是東京、大阪、新加坡、香港。
淩晨四點多她們抵達香港，下飛機，機場還有粉絲等她們，一見著她們就沖上來，不是舉著手機拍她們，就是給她們遞禮物。
大晚上不睡覺，左聆溪有點心疼，見有個年紀很小的粉絲擠進人群，想跟她握手，她笑著伸出一只手回握了下對方，對方心花怒放地尖叫。
他們這些人在這幾乎熬了一個通宵，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麽累。
香港的演唱會結束，她們還有一個品牌活動需要出席，這次她們又出了事，嚴格地說是尚美出了事，有當地工人員在小紅書公開爆料她耍大牌，稱品牌方給她弄來的美甲師她不滿意，叫人家換掉，明明先前對好了流程的，沒有對美甲師不滿意，臨了又變故，搞得急急忙忙換人很麻煩，說了半不肯，現場活動還不肯說一句中文、粵語，不知道在神氣什麽雲雲
就像韓國人討厭中國人，天.朝網友對韓國藝人也非常反感，除了粉絲能控評路人不關心的雞毛蒜皮小事，耍大牌的熱搜，粉絲根本控制不了評，一時之間幾乎都是網友的辛辣評論——
“來華的韓國人，幾乎每個都有耍大牌的傳聞，明星不耍，工作人員也會耍，之前她們團來香港，不就是被爆工作人員用韓語罵中國人嗎。”
“這素隨？？？”
“好像是聆溪那個團的。”
“韓國愛豆真的好普，比內娛208萬還普。”
“把限韓令給我焊死。”
“sm家的藝人又喜歡霸淩，又喜歡耍大牌。”
“臭棒子來你爹的地盤還敢耍大牌，賤不死你。”
“限韓令不要停，白嫖，讓他們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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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追過她一段時間，她很媚醜國，精神醜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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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棒子能不能吃點好的。”
“tgr好多都耍大牌，之前業內都報道過，事特別多，比內娛208萬還難伺候，真就上不了臺面的敗興玩意兒，素質low的要死。”
“粉絲還拿女權說事，就很搞笑了。”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酒店房間裏，張瀾曦將新聞點開給左聆溪看，內娛明星平時什麽都沒幹都要被網友審判，更不說韓國藝人耍大牌，一個二個這下毒舌得毫不留情地噴當事人，左聆溪瞟了幾眼，她不知道怎麽說尚美，人不壞，但因為越來越紅，歐美也有人氣，團隊能力在線會幫忙擦屁股，對方就飄得有點無所畏懼，內裏把自己當白人，打小接受的是西方式教育，偶爾會流露出對亞裔的看不上。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張瀾曦說：“因為只是一面之詞，沒有實錘，很好否認。”
中飯都在為秋尚美澄清，說她一直都很尊重中國，甚至網暴爆料的人，還說她是男的，借用性別對立來澄清。
秋尚美被工作人員告知了此事，一臉無所謂，反正她不會去中國發展。
美甲不滿意為什麽不可以換？她得到了今天地位，換一個美甲師的權利都沒有？白幹了？說什麽中文，粵語，不會說就不說，有什麽問題？聆溪不還是跟韓國人對著幹死都要發她母國的Chinese new year？
說句不好聽的，還沒認識聆溪的時候，她對中國的印象不太好，國外幾乎全是對這個國家的負面報道，別說中國，她對韓國的印象也不好。
孔賢貞人在韓國，打電話給李聖語，此刻他們一夥人都聚集於酒店提供的會議室，商量下面的通告行程。
孔賢貞交代李聖語如何處理這事，說完就叫她把電話給尚美，劈頭蓋臉就把尚美罵了一通，越說越扯得遠，“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你香蕉人的那一套收斂點。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很牛了？你搞清楚狀況，沒有我們，沒有k-pop，沒有東亞的粉絲你什麽都不是，說你是美式rapper,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尚美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其他人沒出聲。如果是頭幾年，姜藝仁說不定會說說尚美，教她保持謙遜，可此刻她什麽都不想說，她管不了每個人的想法，特別是聆溪、尚美。
“她肯定是覺得我們有今天，都是策劃團隊的功勞。”尚美幽幽道。
“難道不是？”南珠沒什麽波瀾地說：“核心創意是他們想出來的，如果說他們幹的是腦力活，那我們幹的就是體力活。”
李聖語沈默不語，其餘工作人員亦然。
“我算是明白為什麽她喜歡捧聆溪了，因為她打心底欣賞她。”尚美道。
“歐尼她一直在做利益最大化的決定。”聆溪感謝孔賢貞這類的伯樂，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給他們創造價值，帶來利益，非要說的話，她倒覺得孔賢貞很喜歡天賦異稟的南珠。
“與其酸別人，不如提升自己。”姜藝仁冷不丁地來了句，她以前不太理解孔賢貞，後來市場一次一次地證明對方是對的，她才明白對方的用心，跟很多愛豆比起來，她們非常幸運，遇上了延長她們藝人壽命的策劃人，如果她是高層，她也會好好發揮聆溪的用途。
李聖語心下嘆息，即使是隊友，也會有意無意地比較。“我們已經盡可能地捧你們每個人了。”她敢說公司裏，或者說是整個韓國娛樂圈，他們團隊最配合藝人，也是對藝人最好的。“好了，先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把下面的活動說一遍。”
開路先鋒馬不停蹄地去了澳門，演唱會一結束，就飛往臺灣，她們需要先出席一檔節目才開演唱會，一抵達目的地，就草草彩排了一遍，休息沒多久，正式錄制，節目現場還來了觀眾，大部分是買票進來的粉絲。
臺灣人哈韓，如今開路先鋒在當地很火。兩位主持人一男一女，問她們對臺灣的印象、美食。基本是聆溪、姜藝仁回答，聆溪還兼職翻譯。
男主持人問聆溪是韓國的帥哥藝人多，還是國內的多。
聆溪笑了，“差不多吧。”她目前沒發現比她父親年輕時還帥的。
主持人又問了下她們女愛豆的護膚、減肥方法，因為李聖語提前交代過，不能問容易引起爭議的，連覺得組合裏誰會最早結婚都不能問，擔心粉絲覺得她們是戀愛腦，是以全程下來節目沒什麽看點。
臺灣的演唱會，李聖語本來打算讓開路先鋒唱一首中文的，比如臺灣前兩年的爆劇的主題曲《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或者是《小幸運》，但南珠、秋尚美中文爛到無藥可救，又懶得學，於是就作罷。
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她們不上心，中國的粉絲依舊死忠。臺灣場一結束，左聆溪和隊友就馬上飛往曼谷，泰國人更哈韓，因為開路先鋒的到來，機場被堵得水洩不通，一下飛機，人生鼎沸，左聆溪感覺自己都耳鳴了，也越來越累了，曼谷場的演唱會，她唱跳得太投入，都不知道自己留了鼻血，還旁邊的尚美轉身發現，被她嚇一跳。
臺下粉絲都嚇得尖叫，她自己都沒什麽感覺，抹了下鼻子，血越流越多，有年紀小的孩子哭了出來，擔心她是不是得了什麽病，粉絲都覺得她有點水逆，被LED屏幕砸中的情景歷歷在目。
隊友都擔憂地圍了上來，聆溪直說沒事兒，不要慌，跟臺下的人鞠了一躬，匆匆離場，姜藝仁馬上控場，安撫現場觀眾，說聆溪可能是有點中暑，趕通告太累了。
她說的沒錯，張瀾曦送左聆溪去醫院，醫生給左聆溪打點滴，說她是勞累過度，休息不足，引起血壓高升，導致血管內壓力增大，鼻腔毛細血管破裂，繼而出現了流鼻血，“她現在免疫力低下，需要多註意休息。”
聽了醫生的話，張瀾曦暫時不讓左聆溪出席接下來的幾場演唱會了，從去年下半年她就一直忙到現在，還去了趟鄉下體驗極端生活和天氣，身體再好，也不經不起這麽造。 “你至少要休息五天。”
病房裏安靜清幽，聆溪放松舒怡得昏昏欲睡，任張瀾曦安排。
聆溪睡了整整二十二個小時，第二天下午六點多才醒來，若非她有呼吸，趙曉曦都擔心她昏死了過去，說她終於醒了，大家都擔心死了。
“我上回睡這麽久，還是中考完了的那天。”她壓力很大，一邊學習聲樂舞蹈，一邊還要覆習參加普通中學生考試，上廁所都抱著覆習冊看，出了考場回家倒頭就睡。
“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
“就是壓力大，疲憊，沒休息好。”還焦慮。
一個成年人睡二十多個小時不正常，排除聆溪說的情況，也可能與甲狀腺功能減退等疾病有關，是以聆溪醒了後，醫生又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她身體沒什麽問題，張瀾曦等人才松了口氣。
洗漱完，聆溪IG更新了條動態，表示自己身體很好，不用擔心，因為是在泰國，知道當地的粉絲情緒應該是最激烈的，她發了張在曼谷演唱會現場的集體照，末了表白了泰國和泰國粉。她不喜歡媚粉，但很多時候不吝嗇跟粉絲表達心意，本來她心思就細膩。
手機被四面八方的消息轟炸，基本都是來問候自己身體的，聆溪群發回覆，稱自己沒事，末了表達感謝。
“註意休息，鼻血流得挺嚇人的。”這是徐明浩發來的。
應該是演唱會現場流露出了視頻，在網上傳播，他看到了。聆溪回覆：“其實沒你們想象得嚴重,補充休息時間就沒事了。”
飯店裏，徐明浩跟旁邊的金瑉奎說：“她沒什麽問題，就是休息得不好，藝人嘛，基本都有這問題。”還有大大小小的腰傷腿傷。
“我看她基本全年無休。”言下之意她比一般藝人更辛苦。
“你真的很關心她，”徐明浩道：“既然這樣，你幹嘛不自己噓寒問暖？”
其餘人同樣疑問。
“她不自在，我也不自在。”金瑉奎喝了悶酒。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不自在的。”文俊輝失笑。
“男人就是這樣，心裏喜歡的是一個，抱著的卻是另一個。”向來不摻和這類事的李知勳冷不丁地開口，“自己不自在，也讓別人不自在。”
徐明浩給他手動點讚，“精辟。”不愧是搞創作的。
金瑉奎汗顏，他已經認識到自己有點渣，本來人就不是完美的，為此他坦然接受，能改最好，不能改就順其自然，遇到有好感的，人家也有意，他不排斥試試看，他最希望的是能他愛上別人，徹底把聆溪給忘了，否則他心裏會一直難受。
“他不是早就和高智媛分手了嗎？”權順榮不解。
崔勝澈一語道破天機，“還會有下一個高智媛。”
金瑉奎嘆氣，“你盼著點我好。”
崔勝澈不做聲，覺得他一時半會兒走不出聆溪的魔咒。
徐明浩說：“其實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你會一直拿別人和她比較，然後你就會越來越覺得誰都比不上她。”
“聆溪各方面確實……”文俊輝慢慢地說：“很少有人比她好。”
忙內李燦看向金瑉奎，“那你完了 ，哥。”
“不至於，不過是個女生，怎麽可能要死要活。”尹凈漢一點都不高估男女感情。
“確實，不至於。”金瑉奎自認不是情種，說不定哪天就跟別的女生濃情蜜意，恩愛兩不疑。
接到吳世勳電話的時候，聆溪正洗完澡，換好衣服，準備去吃飯，王嘉爾約她的，對方脫離了團隊，名氣不減，這兩天來泰國出席活動，得知她也在曼谷，便約了她，還說介紹朋友給她認識。
“我沒事兒啊。”酒店的司機開車她去吃飯的餐廳，同行的還有張瀾曦，兩人鉆進後座。
得知聆溪身體沒毛病，簡單地說了幾句，吳世勳就掛了電話，EXO要回歸了，他和成員正在趕工拍攝MV，抽時間給她打的電話。
餐廳在大皇宮附近，面朝湄南河，對門就是鄭王廟，聆溪、張瀾曦到的時候，鄭王廟已經開了燈，天空成了深紫色，美不勝收。
王嘉爾定的位置在窗邊，華美的吊燈，木質的桌椅，刻有浮雕的花瓶，看上去優雅又有格調，瞧見他旁邊有兩女一男，兩個黑人，一個白人。白人女生靠的極近和他說話，他荷爾蒙又井噴式地散發，聆溪用中文開玩笑說他是不是戀愛了。
他笑了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聆溪識趣地沒追問，介紹過身份後，和張瀾曦正式入座。這兩女一男是歐美音樂制作人，男的還是小有名氣的DJ，王嘉爾擅長交際，他認識這些人聆溪也不奇怪。
等菜上桌的間隙，王嘉爾笑著問聆溪，是不是她戀愛了。
“沒有。”她搖頭。
“真的假的？”王嘉爾難得八卦她，“我看你發的專輯可不像是沒戀愛，分手了？”
聆溪笑了下，“你說是就是吧。”
“誰啊？”王嘉爾好奇誰能拿下這位高嶺之花。
聆溪轉而戲謔，“你還沒說你女朋友是誰呢。”
兩人都笑了起來，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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